2017年8月24日，布置在厦门国际会展中心广场上的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主题花坛。（图片来源：新华社）

　　2023年距离金砖国家概念的诞生已经过去了20多年，作为具有全球影响的国际机制，金砖国家也已经运行了18年。回望金砖国家合作的风雨历程，这是一部关于世界范围内新兴大国群体性崛起的鸿篇巨著，也是一部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昂扬前行的奋进史。2023年8月22日至24日，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五次会晤将于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轮值主席国南非向金砖国家领导人和全体非洲国家领导人发出与会邀请，让金砖国家作为新兴经济体领头羊的底色更足，也更加彰显了金砖国家作为发展中国家代表的定位和身份认同。

　　一、金砖国家：从投资概念到国际机制的转型

　　更大意义上而言，金砖国家的概念在最初诞生时更多具有金融投资的内涵，其成功发展为当前具有全球影响的重要国际机制着实让人惊叹。2001年11月，高盛投资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吉姆·奥尼尔发表了题为《全球需要更好的经济之砖》（The World Needs Better Economic BRICs）的报告，首次提出了“金砖四国”（BRICs）的概念，特指由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这四个主要的新兴经济体所构成的国家组合。“BRICs”与“BRICKs”（中文翻译为“砖”）的发音相同，“金砖四国”的说法由此流传开来。奥尼尔从国际商业投资的角度，将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最有潜力的上述四个国家聚合在一起，在国际资本市场引起了巨大轰动。2003年10月，高盛投资银行又对外发布了《与金砖国家一起梦想：通向2050年之路》（Dreaming with BRICs: The Path to 2050）的研究报告，并预言“金砖四国”将于2050年统领世界经济。高盛公司还于2005年12月发表了题为《金砖有多稳固》（How Solid are The BRICs）的报告，进一步推动了“金砖四国”概念的流行。

　　正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来自金砖四国的外交部长于2006年9月在纽约召开的联合国大会期间进行了短暂会晤，协调四国立场，进一步加强四国在联合国框架下和更广领域的合作。自此开始，一个由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等具有地区和全球影响的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组成的国际机制正式起步，“金砖四国”也由投资概念发展成为国际政治的现实。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极大推动了金砖国家合作的发展。为应对危机外溢给自身造成的影响，金砖四国抱团取暖，共克难关，进一步增强了互信。金砖四国加大沟通协调力度，共商改革全球金融体系的方案，争取在国际舞台用一个声音说话，提升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主要多边金融机构的份额和决策权。金砖四国都清晰地认识到自身在国际体系中仍然处于边缘地位，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推动国际政治经济体系的改革，增强了作为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代表的身份认同。

　　作为完全由新兴市场国家推动发展的合作机制，金砖国家是一股崭新的国际政治经济力量。18年来一路筚路蓝缕，金砖国家在国际事务中高举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旗帜，坚持巩固和平与发展的时代潮流，坚持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日益发展成为一个倡导全新合作理念的多边机制。金砖国家就全球经济和政治领域的诸多重大问题进行经常性和协调性的全方位合作，在一个多极化、相互依存、复杂动荡等各种因素并存的世界中坚守原则与立场。

　　二、金砖国家：从部长级会议到领导人会晤的飞跃

　　中国、俄罗斯、巴西、印度等四国领导人于2009年6月16日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进行会晤，正式召开了金砖国家首次峰会，金砖国家机制化合作迎来了新的发展阶段。金砖四国领导人宣布正式成立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就国际金融危机和国际金融机构改革、二十国集团峰会进程、粮食安全、能源安全、气候变化以及“金砖四国”未来发展等问题展开探讨，推动国际金融机构改革，发展新兴经济体在经济、贸易和金融领域的合作。

　　从部长级会议到领导人会晤的飞跃，彰显了金砖国家合作的政治性和战略性，极大拓展了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合作的范畴，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注入了强大的动力。金砖四国启动了合作机制的制度化建设进程，逐步建立了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外长会晤、常驻多边机构非正式会晤等一系列合作机制，加强在国际问题上的密切沟通和立场协调。金砖四国还在二十国集团的框架内建立了财政部长和央行行长的会晤机制，围绕推动改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加大协调力度，增强在财政金融和货币政策领域的合作。

　　2022年5月20日拍摄的俄罗斯卡累利阿别洛巴罗什水电站项目建筑。别洛巴罗什水电站项目是俄罗斯首个由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提供融资支持的项目。（图片来源：新华社）

　　经过不懈努力，金砖国家机制化建设取得了巨大进展，目前已经形成了以领导人年度会晤和非正式会晤为引领，以外长会晤和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为依托，覆盖广泛合作领域的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立体化的合作框架，涉及经贸、金融、财政、货币、教育、科技、文化、农业、工业与信息化、航空航天、社会保障与就业、智库等多个领域。2017年厦门会晤期间，金砖国家正式确立了“三轮驱动”合作模式，推动政治安全、经贸财金、人文交流三大领域的合作齐头并进。金砖国家还成立了新开发银行、应急储备安排、工商理事会、智库理事会等合作机制，推动成员国在多领域务实合作不断行稳致远。

　　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对金砖国家合作一直起到把舵导航、引领推动的巨大作用。按照轮值主席国的制度设计，从2009年首次会晤开始至今，金砖国家领导人已经连续进行了十四次年度会晤，即使在新冠疫情期间，金砖国家仍然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连续三年举行领导人会晤，并将于2023年8月在南非约翰内斯堡举行正式会晤，既为金砖国家合作持续注入信心，更为增强成员国及其同发展中国家的合作提供可行性方案和战略指引。自2011年二十国集团戛纳峰会以来，金砖国家还持续举行“背靠背”的领导人非正式会晤，目前已经举行了九轮，代表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群体一起与发达国家平等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协调推动金砖国家合作，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促进全球共同发展。

　　三、金砖国家：新兴大国合作的奋斗历程

　　在举行了金砖四国首次峰会之后，2010年巴西作为轮值主席国举办了金砖四国领导人第二次正式会晤，四国合力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并推动金砖四国适度拓展合作领域，从国际经济金融事务向国际贸易、全球发展、农业合作、气候变化等更广领域拓展。2011年在中国海南举行的三亚峰会对金砖国家合作而言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作为轮值主席国，中国邀请南非作为成员国加入金砖合作，从而实现了金砖合作的第一次扩容。金砖四国（BRICs）正式转型升级为金砖国家（BRICS），既推动了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建设，又体现了金砖合作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三亚峰会还首次对金砖国家机制进行了明确定位，即金砖国家是各成员国在经济金融发展领域开展对话与合作的重要平台。

　　从2012年金砖国家新德里峰会开始，经过2013年德班峰会，至2014年福塔莱萨峰会，金砖国家合作的重点议题都围绕成立一个新的开发银行而展开。2015年7月，新开发银行落户中国上海，正式开始运行。新开发银行为金砖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在基础设施建设和可持续发展等领域的合作项目提供融资支持，更是新兴市场国家推动国际金融体系改革的重要步骤。经过8年多的发展，新开发银行已经成为金砖国家合作最具代表性的成果，也成为全球多边金融体系中的重要机构，向位于金砖国家的近百个基础设施和可持续发展项目提供了330多亿美元的资金支持。

　　在不断拓展合作领域的进程中，金砖国家的定位、属性日益明晰，合作机制建设取得了巨大进展。2013年德班峰会指出，“金砖国家致力于逐步发展成为就全球经济和政治领域的诸多重大问题进行日常和长期协调的全方位机制，” 金砖合作日益成为全球治理和国际政治中的新兴机制性设计，具有系统重要性。作为轮值主席国，南非将德班峰会的主题确定为“金砖国家与非洲：致力于发展、一体化和工业化的伙伴关系”，还首次举办了金砖国家与非洲国家领导人对话会。从德班峰会至今十年来，金砖国家先后举办了与南美洲国家、上合组织成员国、环孟加拉湾经济技术合作倡议国家等地区国家领导的对话会，推动金砖国家与世界范围内发展中国家的合作不断走深走实，既巩固了金砖国家作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代表的定位，又为推动南南合作和全球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基于2015年乌法峰会、2016年果阿峰会的进一步推动，金砖国家在2017年厦门峰会期间全面系统梳理了第一个“金色十年”期间取得的辉煌成果，推动打造金砖国家命运共同体，夯实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国家精神，落实金砖国家经济伙伴战略，全面擘画金砖合作的中长期愿景，建设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全球发展、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国际关系民主化的金砖国家伙伴关系。

　　金砖国家不断加强与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合作，探索形成了“金砖+”合作模式和金砖外围活动。2017年厦门会晤期间，中国作为轮值主席国，正式举办了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领导人对话会，通过“金砖+”模式将金砖合作的伙伴对象扩大至全球范围。2018年约翰内斯堡会晤期间，南非再次举办金砖国家和非洲国家领导人对话会，“金砖+”对话会和金砖外联活动。2022年，轮值主席国中国举办全球发展高层对话会，邀请来自世界范围内的13个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领导人与金砖国家共同探讨全球发展议题，并逐步启动了金砖国家新一轮扩员的进程。“金砖+”合作模式和金砖外联活动的持续举办，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参与金砖国家合作的平台，成为推动南南合作的重要机制创新，也显示了金砖国家的开放性和包容性，成为金砖国家扩员的重要制度性安排。

　　随着金砖国家合作不断取得更多成就，更多的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希望加入金砖国家的愿望日益强烈，金砖国家再次扩员成为备受世界关注的重要议题。金砖国家事务协调人于2021年达成了修订版的《金砖国家建章立制文件》，就金砖国家合作工作方法、参与范围和主席国职权等进行规范。2022年，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四次会晤支持通过讨论推进金砖国家扩员进程，强调需在充分协商和共识基础上通过金砖国家事务协调人渠道明确扩员进程的指导原则、标准和程序，欢迎更多的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参与到金砖合作中来。从2022年至今，先后有近30个国家表达出成为金砖国家的强烈愿望。

　　四、金砖国家：金色十足的丰硕成果

　　面临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金砖国家用不到二十年的努力，不断推动和巩固自身合作，取得了令人称道的丰硕成果，坚持促进全球治理建设性变革， 已经成为国际社会中代表发展中国家的最重要的多边合作机制之一。回溯近二十年的发展历程，金砖国家既促进了各成员国自身和金砖合作整体的发展，又为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进行了有效实践。

　　第一，金砖国家持续推动全球政治经济治理体系革故鼎新，建设性促进全球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平公正、合理包容、平衡可持续的方向改革。金砖国家顺应全球力量对比发生重大变化的历史趋势，持续提升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事务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已经成为新兴大国就全球重大政治经济事务进行全方位协调与合作的机制，在维护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利益方面扮演着日益重要的作用，为全球治理铺设了新的蓝图，成为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世界经济全球化、人类文化多样性的重要建设性力量。

　　第二，金砖国家务实合作亮点频出，合作机制日益完善。作为新兴市场国家的代表，金砖国家持续为全球经济实现强劲复苏提供动力，已经成为拉动全球经济增长的最重要来源，金砖五国在全球经济中的占比达到25%左右，占全球贸易总额的比重也达到18%。金砖国家成功推动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全球主要多边金融机构的改革，五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份额总量和在世界银行的投票权均达到14%左右。金砖国家还推动成立了新开发银行、应急储备安排，并探索在货币互换和联合支付体系等领域的合作，逐步增强共同应对全球金融动荡的能力建设。金砖国家加强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建设，以《金砖国家经济伙伴战略》为指引性纲领，擘画金砖国家中长期经贸合作的蓝图，推动在经贸、金融、科技、交通、能源、矿业等方面取得了丰硕合作成果。

　　2019年5月24日，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中央芭蕾舞团演员方梦颖在里约热内卢市政剧院排练。（图片来源：新华社）

　　第三，金砖国家人文交流合作全面开花，巩固了民意基础。秉持开放包容、多元互鉴的理念，金砖国家不断丰富人文交流合作内涵，开展了丰富多样的合作，逐步化解由于历史和地理距离等原因造成的隔阂。金砖国家通过治国理政研讨会、智库理事会、联合科技研发计划、联合运动会、文化节、电影节等创新方式，支持各国在文化、艺术、体育、媒体、智库、传统医药等各方面开展丰富多彩的活动，使参与主体更加多元，受益民众更加广泛，提升金砖合作的凝聚力、吸引力和感召力。

　　五、金砖国家：潜在的挑战及其调整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格局发生深度演变，这极大改变了金砖国家所面临的外部环境。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金砖各成员国和金砖国家合作也都出现了新情况，进入了新阶段。金砖国家合作正经历着“成长的烦恼”，需要有效应对来自外部世界的一系列挑战，通过调整与改革等理顺合作机制内部关系，并推动实现金砖国家各成员国的可持续发展。

　　首先，金砖国家面临经济发展的巨大挑战，潜在风险前所未有。当前全球经济仍处于复苏乏力的状态，且受到地区和国际局势动荡的冲击，全球经济要寻求新的动能实现强劲可持续的复苏仍面临很大困难。尤其是受到部分发达国家政策外溢负面效应的冲击，和贸易保护主义、排他主义等回潮的影响，金砖国家近年来的经济增速下滑，金砖的“成色”受到影响。此外，经济发展面临的新挑战也导致金砖国家合作的经济驱动机制有所削弱，金砖合作的粘合效应受到影响。

　　其次，多个金砖成员国的国内社会经济发展出现了新情况，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成员国对金砖合作的政策立场，对金砖国家的机制建设和团结协作都是新挑战。金砖国家成员国都是具有地区和全球影响的大国，都面临着国家发展和平衡国内事务与对外政策的重要任务。现行国际体系的主导国看到金砖合作的成果和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所取得的成效，通过各种方式分化或打压金砖合作，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个别成员国对金砖国家合作的政策立场。

　　再次，金砖国家需要进一步明晰未来合作的方向和重点。通过近二十年的发展，金砖国家已经推动了包括治国理政各个维度和全球治理多个领域的合作，并且先后将货币金融和数字经济等作为合作的重点。面临历史之变、时代之变、社会之变，金砖国家要顺应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的世界潮流，寻求新的合作共识，确立新的合作重点，摆脱迷茫，避免漂流。这对进入了深度发展阶段的金砖国家而言，是一个颇具挑战但又必须解决的课题。

　　最后，金砖国家合作机制深度调整的必要性前所未有。当前，金砖国家合作仍是非正式国际机制，存在重复建设、职能重叠、务实合作不足等问题，如何梳理和整合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理清分工，理顺关系，实现协调与合作，提高各机制运行效率，是新阶段金砖国家合作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否则将导致金砖国家陷入低效运行或“空转”的困境，不仅会影响金砖国家合作的信誉度，削弱金砖合作的魅力，甚至会在金砖国家成员国造成分歧和争端，影响金砖国家团结。

　　此外，金砖国家也面临如何稳步实现新一轮扩容的问题。在数十个发展中国家表达出希望成为金砖国家的愿望后，如何确保金砖扩员有序、稳步、健康地推进，壮大金砖国家实力和推动南南合作的同时，不影响金砖合作机制的稳健运行，是金砖国家现阶段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通过近二十年的合作，金砖国家发展形成了金砖国家精神，达成了一系列共识，积累了进一步走深走实、行稳致远的成功经验，为金砖国家应对困难挑战打下了基础，提供了保障。金砖国家凝练了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并逐渐成为金砖国家的普遍共识，这成为金砖国家合作发展的内在保障，也对其他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具有很强的号召力。金砖国家建设高质量伙伴关系，遵循成员国求同存异、协商一致决策和平等合作的原则，尽最大程度消弭分歧，克服困难挑战，交流政策立场，达成诸多共识，增进战略互信，打造新兴大国和发展中国家合作的典范与创新模式。

　　长期以来，金砖国家坚持推动合作与发展，成员国就全球重大政治经济事务和各自国家的治国理政进行沟通交流，分享经验，也为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参考，为希望实现快速发展但又坚持独立自主的广大发展中国家进行了有益探索。金砖国家合作具有鲜明的发展属性，普遍坚持代表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的利益，既赢得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支持，也为改善和提升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打下了坚实基础。

　　六、金砖国家：未来展望

　　金砖国家始终与全球治理结缘。2001年“金砖”概念的诞生是经济全球化的产物，2006年金砖四国启动合作进程也是在联合国这一全球治理的最重要平台，抱团取暖应对全球金融危机的迫切性直接推动了金砖合作从部长级会议升级为领导人会晤。近二十年来，金砖国家积极参与和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建设性变革，成为推动构建更加公平公正、合理包容、平衡可持续的国际政治经济体系的重要力量，也拓展了金砖国家合作的广阔空间。

　　在全面参与全球治理的进程中，金砖国家是一支建设性力量，致力于通过稳健的方式完善和改革全球治理体系。在全球治理中，金砖国家坚持求同存异，互相包容，通过举行对话会等方式建立了合作共赢的伙伴关系，推动建设命运共同体。金砖各国遵循平等性原则，强调沟通与协调，通过协商一致进行决策，这对于构建合作共赢的新型大国关系具有全球意义。金砖国家坚持发展属性，持续打造南南合作的重要平台，在国际舞台代表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的利益，既加强了金砖国家战略伙伴关系，又打造了全球发展伙伴关系。

　　近二十年来，金砖国家从概念到现实，金砖合作从无到有，金砖合作取得的丰硕成果得到了金砖国家机制的有力支撑，也推动金砖成员国和金砖合作整体建设稳步发展。金砖国家不仅实现了从部长会议机制到领导人年度会晤机制的升级，而且合作基础日益巩固，合作领域持续拓展。在《金砖国家建章立制文件》的指引下，金砖国家正进一步加强合作机制建设，规范和调整各层级合作机构，推动建设高质量伙伴关系，稳步推进新一轮扩员，做大做强合作的“朋友圈”，提升合作协调性和可持续性，使金砖国家合作更加高效、务实、富有成果，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建设变革、巩固世界和平稳定大局、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做出新的贡献。

作者是北京师范大学金砖国家合作研究中心主任、政府管理学院副教授